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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山对此倒是十分乐意,从工作方面讲,铁山深知,在凌游身边,未来势必是鸟随龙凤飞腾远的,从个人感情上讲,在桃林,有白南知在,他倒也不太寂寞,虽说二人平时总是斗嘴,可如今白南知在铁山心里的地位,可是不输先前在当兵时那些战友情的,毕竟这一路走来,三个人在一起也算是经过风风雨雨的。次日一早,凌游前往市府开了个会,在某种意义上讲,凌游就已经在将市府的常务工作,其权力逐一下放到了甘苗苗的头上。其他几名党组成员们自然也看得出凌游的意图,虽然不满,可却也不敢有什么意见。上午十点钟,凌游带着季尧一道下楼上了车,随即便出发率先前往了九庆县的方向。在开到国道的一处路口时,凌游抬头看了一眼,然后对司机程天宇说道:“天宇啊,靠边停车。”程天宇闻言连忙降速,然后打开转向灯缓缓在路边停了下来。就见凌游打开车门,压了压手阻止了季尧想要跟着下车的动作:“你和天宇按照原路走,到了九庆,先找地方住下。”说罢,凌游迈步就下了车。季尧顿时心领神会,伸手一指,便示意程天宇继续开车。而当凌游的配车开走之后,路口里就开出了一辆普通的白色轿车,接上凌游之后,这车就换了条路,前往了九庆县的方向。程天宇和季尧的车,才开进九庆县城,只见路口处就有一排九庆县委县府的公车整齐的停放好,十几名领导纷纷在车边笑脸等候着。见着这一幕,程天宇连忙转头看向季尧问道:“尧哥,咋整啊?”季尧淡定的思忖片刻,然后便指示道:“开过去,不要管。”程天宇听话照办,一脚油门踩下去,便从容的在一众九庆县领导的注视下驶了过去。看了一眼后视镜,见看不见那些人的踪影后,程天宇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,然后问道:“尧哥,这样好吗?”季尧则是胸有成竹:“我们有通知,市长会下来视察吗?”程天宇摇摇头。季尧见状便笑道:“既然市里并没有通知,那就不算是公务行为,谁传的小道消息,就找谁问责去嘛。”程天宇想了想,随即便想通了这点,然后嘿嘿一笑:“跟着尧哥,长见识啊。”而此时九庆县的县长庄全则是诧异的看着远处驶去的车,回头问道:“这,这不是凌市长的车吗?”九庆县县委办主任伍强也深表疑惑:“是啊,是凌市长的车啊,我见过的啊。”庄全大感疑惑的同时,又连忙吩咐道:“打电话问问,这怎么回事?”说罢,庄全拿出手机走向一旁,便给县委书记傅国诚打去了电话,就听对方接通之后,庄全便道:“书记,消息真的准确吗?凌市长的车我们是见到了,可没停啊,直接过去了呀。”对面的傅国诚也从椅子上抬屁股站了起来:“过去了?”想了想,傅国诚便又道:“你们先原地等着,我马上问问这是怎么回事。”放下电话之后,傅国诚又叫来了自己的联络员:“那个小孙啊,你通知食堂,先别急着做饭了,等信儿。”说着,他便赶忙重新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,等对方接听之后,傅国诚便急忙问道:“老尤啊,你可不能诓我啊,庄全刚打过电话来,说这凌市长的车,压根儿也没在我们前往接待的同志身边停啊,凌市长确定是专程来我们九庆视察的吗?”对面很快传来了副市长尤同春的声音:“我诓你干啥?人两个小时前刚走,看时间也应该到你们九庆了,再者你不也说了嘛,车没停,车没停那不也是到了嘛,这可好,还倒打我一耙,整的好像咱这情报工作给你做的不到位似的。”傅国诚闻言连忙笑道:“瞧你瞧你,又整这死出,上学前儿就这开不起玩笑的样儿,行了,我再打听打听咋回事,找机会请你喝酒啊。”尤同春骂骂咧咧的损了傅国诚两句,二人便挂断了电话。这尤同春和傅国诚,俩人是高中同学,关系始终不错,所以自从尤同春当了这副市长之后,在一些事情上,也没少对九庆县开绿灯,所以这次,在凌游确定下来要下去视察的工作传出来之后,尤同春就始终关注着呢,于是在打听到凌游第一站要去九庆,就在凌游前脚刚走,后脚就给傅国诚去了电话报信。而此时的凌游,也进了九庆县的城区里,不过却是在季尧的报告之后,专程绕过了那条大路,沿着一条郊区的小路进了城区,很快就淹没在了车流之中。此时开车的铁山,一边等着红灯,一边侧头对凌游问道;“领导,这么干,九庆方面不得有什么想法啊?”凌游眯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上休息,片刻后回道:“我具体的行踪,可没和他们九庆方面打招呼,他们怎么就知道,我来了呢?还提前等好了?”铁山想了想,然后恍然大悟道:“市里有"奸细"啊?”凌游闻言一笑;“我让季尧把我第一站来九庆的消息,传进了尤同春的耳朵里,季尧不可能和九庆报信,你说还能是谁报的信?”铁山呵呵一笑:“引狼入室啊?”凌游侧头睁开眼睛朝铁山翻了个白眼:“这叫引蛇出洞,回家你买本成语字典好好看看。”铁山尴尬的一挠头:“意思差不多,先把狼引进来,再打死嘛。”说着,铁山还做了个手刀的手势。这话一出口,给凌游都气笑了:“谁有你那二两蛮劲啊,还把狼引进来打死。”过了这个红绿灯路口,铁山便转移了话题问道:“那咱先去哪?”凌游又眯起眼睛,然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座椅靠背上说道;“先随便转转吧,你开到哪算哪。”铁山虽然不理解,可还是听话照做了,慢悠悠的开着车,在县城里穿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