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想想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他便就又忍下来了。 宿舍中,徐川正整理着自己的手稿,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。 他以为是德利涅教授打过来的,快步走了过去,结果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却是另外一个让他没有想到的名字。 打电话给他的,是国内北大的潘德明教授。 此前这位老教授曾在克拉福德奖的晚会上和他见过一面,两人交换过联系方式。 对于这位老教授打电话给他,徐川还是有些意外。 不过自从他将霍奇猜想的论文丢到arxiv预印本网站上后,国内的电话,从他的导师陈正平,到数院的周海教授,荣志专院长,日月大学的张伟平院士、甚至是樊鸿、孔中这些大学时期好友都给他打过电话。 这样看来,潘老教授给他打个电话也不算什么了。 手指在屏幕上划过,徐川接通电话。 “arxiv上那篇解决霍奇猜想的论文,是你写的?” 电话刚接通,那头潘老院士急促的询问生就传递了过来。 徐川点头应道“如果没有第二个叫徐川的人同时在arxiv上上传了有关霍奇猜想的论文的话,应该就是我了。” 听到这话,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。 或许是在惊叹,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事实上,早在几天前潘德明就知道了这事,而且第一时间将论文下载打印了出来。 但研究了好几天,对于手中的论文他仍然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。 可能是里面涉及到数学领域太多,也有可能是他老了。 可不管怎么说,当在电话中再度确认这个事实的时候,他依旧忍不住的惊讶和感慨。 作为上个世纪三十年出生的人,他一路走过来可以说完整的经历了国家的成立、发展和崛起。 而在数学界,他更是见过众多才华横溢,能力出众的数学家,也都和他们交流过,无论是国内的华罗庚、陈景润、邱成桐等人,亦或者是国外的法尔廷斯、德利涅,甚至是格罗滕迪克他都见过。 但以二十岁的年龄,就能在数学界做出如此巨大贡献的,纵观整个历史,恐怕也就寥寥几人。 比如加瓦罗,这位英年早逝的伟大数学家在十八岁就提出了群论的概念,并且利用群论严谨地证明了五次以上的方程没有根式解,四次以下方程有根式解的问题,解决了这个困扰数学界长达250年之久的问题。 走神了良久,潘德明终于缓过思绪,深吸了口气后沉稳的问道“对于解决霍奇猜想,你有多大的把握?” 徐川摇了摇头,刚想说‘不知道’,但话到嘴边,他不知怎么忍住了。 想了想,他重新开口道“九成以上的把握吧。” 顿了顿,他接着道“现在我的两位导师德利涅教授和威腾教授正在对证明论文进行核查,如果他们确认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话,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。 闻言,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,不过这次没有多久,老人就感叹道“真是令人想不到。” “去年在斯德歌尔摩见过后,我一直都坚信你能在数学上走出一条宏伟大道来,但没想到,时隔仅仅一年,你就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突破。” “如果这次的霍奇猜想最终验证正确,你会是数学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。未来将由你书写。” 徐川笑了笑,道了句谢谢,坦然接收电话对面老人的赞美。 这可是霍奇猜想,如果最终被证实,哪怕是两世为人加起来,这个成就也能名列前茅,重要无比。 停顿了片刻,电话那头重新传来了声音。 潘德明笑着问道“你还准备在那边呆多久的时间?准备什么时候回来?” 徐川想了想,道“暂时还不知道,看情况吧。” 对于回国的时间,他的确还没想好。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,他尽可能的想在普林斯顿多呆一段时间。 哪怕他证明了霍奇猜想,但无论是德利涅还是威腾,都还有很多东西可以教导他。 而且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中,还有很多其他顶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。 比如费弗曼教授,菲尔兹奖获得者,尽管他主要从事古典分析的研究,但在多复变函数论以及光滑平面、流体等方面都有着深入的研究。 而后者,关系到流体力学,是他一直都想要研究的领域。 对于这些顶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们,往往一次交流,就有可能给你带来巨大的收获。 所以在普林斯顿学习的时候,如果有这些大老的公开课,他从来都没有错过过。 哪怕是在证明霍奇猜想的重要时刻,他也摘出来过时间,去听过一些教授的公开课。 所以对于在普林斯顿的时光,他很珍惜,能让自己多学点东西就多学一点。 但徐川知道,他能在普林斯顿呆的时间可能不会太长了。 可能和他研究的领域基本都是纯理论公开的有关系,目前米国还没有人来找过他,让他加入米国留下来。 第(2/3)页